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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生活,爱麻麻

#很短很糟糕的安,我又开始整他了

#是麻麻说的种花引海盗,写成了安迷修单人,结尾有cp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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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迷修的木屋上有两只烟囱,一只蓝色,一只金黄,双双树立指向天空,却从来没有从里面冒出过烟来。


  



  他的星球平淡无奇,生活缺乏趣味,若是令曾经的对手知道了怕是会笑掉大牙。他本可以选择更好的待遇,如儿时期望的那样,自凹凸星的大战以来不知有多少星球为这名低调英勇的骑士先生抛去了橄榄枝,但他一一回绝,带着为数不多的家当——两把赛后未回收的剑、在系统买的一瓶止痛药,搬到了无人管辖的松散地带,安家定居,与世隔绝。在人们都以为他会坚持梦想的时候安迷修却逃离了大众的视线,于是所有或赞扬或崇拜的目光都落到了其他英雄身上;圣空的伪神不屑于夸奖早早退场,离家的海盗重新拿回了自己的羚角号漂泊远洋;似乎结局与他所想的同样美好,但又不乏偏差。



  



  安迷修又是几时梦起那一场被称之为圣战的打斗呢。大多在半夜时分,睁眼时被光亮吸引,双剑于地面微微颤动,木质地板表面随之出现薄霜焦痕。他记得神,记得殊死拼搏的人,记得自己当时那股不怕死的劲儿。纵使浑身浴血,右侧手臂濒临残废,骑士从地上爬起来,双剑带着裂纹插进地面,他不认输,在所有人失去希望时向前站出一步,三言两语,煽动鼓舞,坚持与世界的根源为敌。安迷修曾试过揣测那时的自己、某时某刻过去的安迷修在思考着什么;他不敢自称善良,也不敢自觉英雄,只得和内心探讨究竟如何才能同那时一样才能将语言的力量发挥到极致。虽然说出口显得无耻,但没了战争的滋润一切伟大想法都开始干涸。安逸的生活把英雄养柔,骑士连剑都不想再举,整日帮助这小星球上的已经成为他所能做的最大善举。




  从生死边缘的反复试探忽然转入称得上平静美好的平民生活,放下刀剑为一口米饭发愁,听来免不了有些英雄迟暮的悲伤感——安迷修还很年轻,但老年的生活方式过过早出现在了他身上。他没由来得心慌,尤其是从回忆转向现实的几秒间,空虚感潮水般袭击了这个可怜的年轻人。生活不稳定的幸福搭建,安迷修害怕自己和环境某天又变了样;像是赎罪,对外提供善意对他来说是保持过去的唯一途径。悔恨当初拒绝邀请吗?他思考过后再次得出结论:不会。有骑士的地方必定有兵器,兵器的作用是守护国家,守护国家需要付出代价,付出的代价叫战争。安迷修厌倦了战争和抢夺,他意识到自己间接操控了那么多生命的生杀予夺,便舍弃一切换取日子安宁。他忘了凹凸大赛,曾经直取敌人性命的一招一式全部简化为练习舞剑的简单动作;断绝所有和外界的联系蜗居在木屋,而如此享受春日阳光混杂牛奶甜香每日将自己唤醒。


  


  假象包容他、腐蚀他,如针的不安逐渐渗透躯体,终日的无所事事换取来的是梦魔于夜晚潜行。一个在绝望面前能够站着充当希望的人却在为日后的安稳心慌,生怕他的生命少了价值——开玩笑。终于有天安迷修拾起表层结网的飞船,驾驶着飞向最近的生活补给站,买了水壶肥料和一堆玛格丽特种子,只期望养花能够让他忙碌起来。安迷修以房屋为中心,向四周长宽皆三百米地区围成的方形内播下种子,又花了一个月围起栅栏,不想让小姑娘议论星球南部有个古怪的年轻骑士,独自一人种了整整九万平方米的雏菊。他的花海无人涉足,无人接近,可安迷修一直在等待谁的飞船能够在此驻足。



  

  这些徒劳做法并不能缓解他自心底反泛上来的慌乱,直到安迷修逐渐意识到自己无法再熟练操控元力——起初只是做梦时双剑随主人的情绪波动颤抖,不自然外泄的最终结果是又损坏一片地板,于是他不得已用厚实的粗布包住双剑;这之后便是握住寻常物体时总不小心将它烧坏或冻碎,筷子、菜刀,手中的水壶,更甚者自己的衣物和床被。他催动元力灌溉花朵以让它们过早成熟,神经敏感般小心谨慎,却也指尖一抖不小心放过了量。离自己最近的一朵浑身燃起烈火,很快点燃了第二支的花瓣、第三支的茎叶。突如其来的事实终于让安迷修崩溃,骑士干脆不再抑制,漂亮娇嫩的玛格丽特们有一半生出烈焰、一半结起冰霜,俨然一副冰火两重天的地狱景象。花朵由完整的个体凋落为灰烬冰碴,如同他认为自己的内在也被安稳的生活揉捏成碎渣。安迷修毁了他几个月来的心血,站在混乱不堪的废墟里又跪坐着颤抖。他在流泪吗?原本只有花知道,而现在花也变得不再明确。骑士先生右手滑过身侧,动作如风般轻盈,转眼数据光点汇成长剑,安迷修昂起脖颈,剑锋抵上皮肉,划下红痕。他满眼通红,未滴完的泪水顺脸颊滑进尘土,下唇塞入上下齿间死死咬住,喉咙里滚出挣扎者的低吼。


  

  他最终没有下手,松手任剑柄磕在地上,剑刃沉闷地发一声响。安迷修沉默着收拾好他的花园,又从店里买来花种,重新播种,重新修理围墙,撒下满片的三色堇。安迷修在这些事中只明白一个道理:生活不适合自己,他喜欢冒险和流浪,享受救助与被救助的愉悦。他能面不改色的面对三头怪物,但不能用平静的目光看待一天天被撕薄的日历。所谓的日后安宁都去见鬼,骑士需要战马和沙场而不是一碗早餐的鲜豆浆。安迷修恨透了所谓的平静过日子,能寻到一场战斗在现在看来是最能解决问题的事。他的风度被凹凸大赛封在了躯壳里,取之而代的是被新培养出的血性,逐渐现形,习惯双剑的手握不住园艺剪和铁锹,他能将它们用得更好。



  


  于此来说,最快速简便的解决方法莫过于找一个敌人。宇宙的生物数不清,随便拉一个观念相悖的都能成为敌人,可安迷修只能想起一个,那脑海中的唯一一个。


  


  于是安迷修又开始种花养花,晚上坐在屋顶和花田里往天上张望。他希望这些大片的蓝色香海能吸引某位宇宙海盗,然后将红紫色的大型飞船停在屋前,扛着仍如过往的巨锤,带着三分轻佻说:

  


  “你的海不错,我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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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完了,好爽

忍不住打个安安tag,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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